吴以晨顿时讪讪,就要将手放下,却被流渊伸手捉住,吴以晨心下一惊,就见流渊皱着眉头看了看,便放下他的手问道:“手指怎么了?”

看着无名指处的红肿,吴以晨把手背在身后,摇了摇头,见流渊眉头更蹙才轻声开口:“腱鞘炎……我最近弹琴比较久,加上之前毛笔字写的太多了,就……”

话未说完,流渊眼中的担忧,已经将要溢出,吴以晨顿时心跳一梗,却被流渊岔开话题:“我虽然不会番邦话,不过府里有军师懂。”

吴以晨双眼一亮,流渊笑起来:“不过王府军师涉及军机大事,轻易不能离开。”

“啊?”吴以晨颓丧道,“那怎么办啊!”

流渊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话未说完,他又长叹一声,“唉!罢了罢了,这样怕是你不愿。”

吴以晨顿时急了:“什么呀!什么我就不愿意了!你说啊!”

流渊掩唇轻咳:“我府中亦有不少异族伶人,你可以来王府询问他们,在府中让那军师给你们做翻译。”

吴以晨立刻蹦起来:“好好好!我去我去! ”

流渊几不可见地扬了扬眉梢,兴奋过后,吴以晨开始惆怅起来:“可是,我怎么才能有借口去王府呢……”说着就要冲出门,“我去问宁姐姐!”

流渊伸手把人拉回来,看着他疑惑的眼神说道:“找她作甚!我便说太乐署需要调你编撰律学新书,到时候你时常出入王府不就有理由了?”

吴以晨乐的搓着手在屋中转了一圈,而后走到流渊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眯着笑眼道:“真的太谢谢你了!”

流渊摇了摇头,笑地像一只偷到了肉的狐狸。

两天后,太乐署的调令发到礼乐司,流渊没等来吴以晨,反而先等到了宁紫鸢。

她冷着一张俏脸,推门进来,面色不善地对流渊道:“这段时间我忙着,你背着我干什么了?老实交代!”

流渊盯着她看了会,便从一旁的一堆文件里抽出个帖子递过去,宁紫鸢扔了个白眼才接过去看起来,放一打开便重重把帖子扣在桌上嚷起来:“你写我生辰八字做什么??!!”

流渊不解问道:“你说的不是合八字的事儿吗?”

宁紫鸢瞬间炸毛:“合什么八字?!跟谁合八字啊?!”

流渊拿过帖子翻到后面,那里赫然写着王若彬的名字。

宁紫鸢气得眼花:“你这保媒拉纤而的爱好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以为你是居委会大妈啊!”

流渊挖了挖被她吼疼的耳朵,淡淡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该做的事儿吗?”

宁紫鸢抓过帖子就要撕,却听流渊闲闲说道:“撕吧撕吧,反正侍郎夫人已经看过了,留着也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