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曜抬头和她对视:“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宁紫鸢尴尬地笑笑,“只是……你是蒋国公的独子,蒋国公和夫人都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如今的年岁,正是该好好努力的时候。”

放下手中的东西,蒋曜定定地看着她,宁紫鸢从小看着他长大,当然知道他现在不高兴了,便笑着宽慰道:“若是平日里学的累了,想来找我玩耍我随时等你呀!只是现在,你终日泡在这里,怕是……不太好的。”

“你是觉得我泡在这里不好,还是觉得我总是在你面前不好。”蒋曜的声音委委屈屈,听到宁紫鸢不由得心慌。

“不是不是!”宁紫鸢赶紧解释,“我当然喜欢你来找我啦!只是,你不能总是在我这里呀!蒋家的军队虽说都在西北,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整日只知道玩耍,将来整个蒋家都是要交给你的!”

“你想我接手蒋家军吗?”

宁紫鸢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我想让你接手?你接管蒋家军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蒋国公只有你一个独子,你不接管蒋家军那要交给谁?”

蒋曜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着,宁紫鸢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就听他说道:“我知道了。”言罢,他迅速的将散落的道具收拾好,起身向宁紫鸢点点头,一句话没说,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宁紫鸢一头雾水,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是些什么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的二更

☆、第六章

有了前朝古籍的对比,吴以晨的研究工作总算可以继续研究下去,他整天窝在天音阁里,一边写写画画,一边敲着钢琴。

王若彬那个大老粗,每天就坐在门口,等着他什么时候出来,陪他一起回去,毕竟除了贴身保护以外,其他事情他也做不了。

吴以晨研究律制的事情不胫而走,最先知道消息的,自然是手眼最灵通的那人。

在笃政殿的书房,庆华帝与流渊相对而坐正在对弈,庆华帝貌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听说那小吴乐师,最近开始研究律制了,你知道吗?”

流渊老老实实地回答:“是,臣听说了。”

庆华帝闻言哈哈大笑:“这小子倒有几分魄力,连文昌院那帮老头子都敢得罪,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流渊只是赔笑,不是很能断定他的意思,庆华帝在棋盘之上落下一子,对流渊说道:“前些日子礼乐司那一场大火,你可这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宁大人,他也说只是寻常的走水罢了。”流渊边回话边落子。

庆华帝嗯了一声点点头,用棋子轻轻敲在棋盘之上,说了一句:“要是意外就算了,叮嘱他们注意着点,毕竟礼乐司地处禁宫深处,与后宫毗邻,一旦火势凶猛起来,殃及的可是整个皇宫。”

流渊心中一凛,知道他话里有话,却也不说破,只是恭敬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