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晨默默合上下巴,笑嘻嘻地点头。宁紫鸢拉着他席地坐下,吴以晨疑惑问道:“你不是副掌院吗?怎么还要练舞啊?”

梁寻歌先开了口道:“她不仅自己要练舞,还要带弟子,还得帮舞坊编排舞蹈,就连首饰成衣她都要考虑!可这般辛苦别人看不着,就只会看见她和王爷走的近,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

宁紫鸢在她肩头拍了拍:“好啦!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在意他们说什么。”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吴以晨跟着梁寻歌一起愤愤起来,宁紫鸢无奈规劝,把梁寻歌请出去,才算结束了这个话题。

“最近在乐坊怎么样?”宁紫鸢笑着问。

“很好啊!”吴以晨往她身边凑了凑,“你都让梁姑娘很照顾我了!乐坊有些乐师颇有微词,说我是内定的冠军了!”

宁紫鸢嘁了一声:“内定就内定,姓谭的瞒着流渊和我,把陛下带进礼乐司让你撞见,就是猜到你不明身份会冒犯圣上,好借陛下的手除掉你。这回得让他知道,你不但没被责罚,还因此受到厚待,让他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第十六章

流渊来到舞坊,迎面就见门外守着的梁寻歌,见他走近梁寻歌先行礼道:“奴婢这就通传大人。”

刘流渊扬了扬下巴问:“宁大人在忙?”

梁寻歌回话:“大人正和小吴乐师闲聊,没有在忙。”

听到吴以晨也在,流渊立刻顿住脚步:“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便是了。”梁寻歌并不多问,拜了拜便退下,流渊径直越过正门,走到窗户的位置,倚靠在了庭院的紫薇树下。

屋中二人闲聊着,宁紫鸢想起之前他吹的曲子,遂问道:“你不是钢琴系的,怎么会吹竹笛的?”

吴以晨嘿嘿笑着:“我妈妈是教竹笛的,从小我就学竹笛,不过后来因为她总是各地讲学,我觉得就是因为竹笛妈妈才不能陪我,所以就找了隔壁的阿姨去学了钢琴。”

“这事儿还挺乌龙的。”吴以晨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我那时候还很小,只知道我妈在竞争系主任的位置,就觉得隔壁阿姨和她是同事,一定是竞争对手,所以欠儿欠儿地去找人家学琴。等到后来我才知道,钢琴和民乐是两个系,隔壁阿姨和我妈非但不是竞争对手,还是一起参加工作的好闺蜜……”

宁紫鸢哈哈大笑:“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她突然蹙起眉头来:“之前国立音乐学院有位教授来我们学校讲过课,当时我作为主持人还和她合过影……吴凌教授,你认识吗?”

吴以晨忽然坐直:“你……你见过我妈妈?”

“你跟你妈妈姓啊?”宁紫鸢奇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