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习惯性的白了他一眼,却也毫不迟疑的坐了上去,然后立马被他像捕鱼的八爪鱼似的缠进怀里。
安然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几个月的时候里,竟然也就被他缠得渐渐习惯了,习惯真是人类一种可怕的习性。
安然放松了身体,靠在江杰云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慢慢的吁了一口气。之前,刚刚听闻到两位老师的那番谈话时,所带起來的激荡心情和脑海里各种野草一般疯狂长的念头经过一堂课的沉淀,这会儿已经平复了下來,冷静和理智再次占领了主要统治地位。
再害怕再心里慌又能怎么样呢?
能把江杰云这厮的一脸俊脸给毁容了吗?能因为害怕就跟他一刀两断的分手吗?能百分之百的杜绝暴露的可能性吗?能到时把全校师的嘴堵上,把他们的眼睛蒙上吗?
……
这些问題的答案再明白不过。
不能。
无论是哪个问題都无解的,都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在遇到这种根本改变不了的事实时,无论你怎样担心,恐惧,坐立难安,纠结无奈,最后的结果除了面对,也别无他法。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小心,小心,再小心,用最大的努力來避免暴光的可能,尽人力,听天命,如果最后依然暴光,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坦然面对了。
除此之外,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不断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其实这种万事小心和调整心态的想法,她在与江杰云确定关系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
可就像之前说的,想到归想到,想到的和实际的永远有所差距。
卫间里听到的两位老师的一番议论,将她这么长时间以來旁观夏微和海亦鹏被众人围观议论所积累,已经达到临界点的负面和恐慌的情绪忽然有些失控,将她原本一直努力维持的平静和理智打破,心一下子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