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训一个过肩摔,将元建狠狠地砸在地上。

调查到的警员通讯记录显示,只有他在出任务前拨过一通电话。

元建脸上挂了不少彩,由于背部受到重击,他不自觉地呻/吟出声,表情痛苦。

“前辈,不是我想背叛你……现在还有几个人像你这样办案的……人要知道站队。”

“呵,”宋承训冷嗤一声,又给了他几脚,“你以为给谁报了信,事情就会这样结束吗?该判的刑还是会……”

听见这话,艰难爬起来的元建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是前辈负责起诉吗?是前辈负责定罪吗?”

宋承训僵在原地,汗水沿着分明的下颌滴落在水泥地上。

元建努力睁着已经肿起来的眼睛:“吴丁均的案子,会交给郑俊永检察官。”

他能够说出这句话,那必然是已经提前获得了消息。

宋承训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上前将他打死:“我会向厅长申请给你停职,你收拾收拾回家吧。”

“好,但是前辈,你要有所准备,”元建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我不会永远停职。”

宋承训咬了咬牙。

待元建走出器材室,他才向后瘫倒在地。

身陷囹圄的孩子们稚嫩的脸庞,受害女性陈述被侵犯事实时的泪水,以及……裴幼荔每次敬礼都会变得特别明媚的眉眼,轮番闪过脑海。

元建说的那名叫郑俊永的检察官,必然与安上教会或吴丁均有某种利益关联。

案件落到他手上,不仅对背后势力的追查会停止,就连吴丁均的刑期也可能会被大幅减少。

自责感和无力感从宋承训的心里溢出来,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该如何面对孩子们,如何面对受害者,如何面对……幼荔。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