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恒坐在茶间里听着楼下人议论,打开折扇对一旁小厮道:“去,去跟叶状元说,隔壁爷又快不行了,正在前面茶间喘着。”

小厮“呸呸”两声将瓜子咳吐了出来,“爷,你这能不能换个招,都用烂了。”

常知恒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厮撇了一眼,“爷,你这是心疾,又不是肺病,怎么还弄出血来了?”

“你懂什么,不带点血,状元不会真心痛。”

“爷,你就不怕哪日有个不测,叶状元知晓爷是在骗他?”小厮嫌弃的瞅了一眼自家爷。

“你懂什么?他早就知晓我是在骗他了,去,去把那窗户开一点,一会子等状元来了,我们好在那聊会天。”

小厮把手上的碎屑拍掉,去把窗户打开,走到门口道:“爷,按着你的话说,状元不来咋办?”

常知恒挥手道:“他会来的。”

果然不多时,门就被推开了,常知恒还没准备好,帕子掉到了地上,嘴里还磕着瓜子,颇有些尴尬,“那个,翌然,那是我刚才咳的……”

叶翌然脸色暗沉,他道:“常知恒你别老用这话唬我,说不定哪天我不信了,你就不在了。”

常知恒身形一滞,走到他跟前下巴搁在他肩上,握着他的手,“翌然,你放心,我绝不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