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这才意识到,薛铭走了。
一言不发的走了,不对,昨天是自己让他滚的。
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前面的歪脖子树,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闷闷的很不好受,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
宋母在薛铭的方子的调养下,现在已经不咳嗽了,还能帮忙干点事,看着堆在院子里的花生,又瞅到他坐在大门口发呆,连喊他:“平安,院里的花生怎么还没有晒?”
宋平安这才收回视线,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阿母,薛铭走了。”
宋母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话音一落,就见着他猛然从地上起身一脚踹在了门上,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火,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滚了好,滚了就永远别在回来。”
与此同时,薛铭坐着牛车一路颠簸到了镇上,慢条斯理的弹掉身上的灰尘,又抚平衣服的褶皱。张书文等他弄完才去接他手里的东西,又往他身后瞟了瞟,没见着上回那个汉子,小心翼翼地问:“老板,就我们俩吗?”
薛铭从袖口里摸出一两银子甩给他,道:“先把车上的梅子卸下来,再去吃东西,最后准备干粮。”
“好唉!”张书文激动的应声,跳到牛车上卸梅子。
薛铭昂首阔步的往前走,等他把梅子安置好俩人便去附近的酒楼吃饭。张书文平时家里穷从未上过酒楼,这会盯着满桌菜色垂涎欲滴。
薛铭上辈子吃惯了美味佳肴,只夹了一筷子瘦肉便再无吃菜的欲望。这菜和宋平安的手艺相比简直天差地别,瞬息之间他便又想起了宋平安那张常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