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切被点破之后,嘉禾才惊觉这么多年来沈云亭从未说过喜欢她。才明白沈云亭为什么从来只喊她程姑娘。

在他眼里,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讨厌之人。她所有的热爱和情深都像一场笑话。

他藏在心里多年的厌恶终于在那晚得到宣泄,嘉禾抬头,恍惚间在他脸上看到了解脱。

既然他从来没想过娶她,那么厌恶她,为什么又要在那天晚上和她做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之事?

他肯定知道做这种事对一个未成亲的姑娘有多残忍。

这场梦醒得太过惨烈。

她是个软弱的人,但不代表她没有尊严和底线。

“我不该喜欢你,当年求娶时你给的婚书我会退给你。”

第3章 保释

嘉禾擦掉满脸泪水,跌跌撞撞离去之时,余光瞥见沈云亭脸上笃定的笑。

笃定七年来只要他勾勾手就会贴上来的程嘉禾,绝不会轻易从他身边消失。

自那以后嘉禾再也没去过丞相府。

退亲是大事,她给在凉州的爹爹回了信,将自己退亲的决定告诉了爹爹,只等爹爹从凉州回来,便将婚书退给沈云亭。

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凉州传来爹爹兵败做了降臣畏罪自裁的消息。

紧接着向来与爹爹鹣鲽情深的继母变了脸,趁府中大乱之时,卷走侯府仅剩的家底,带着继妹连夜跑了。

私人钱庄的打手找上门来,逼她还清侯府欠下的债。

整整六千两,她不知侯府何时在外欠下那么大一笔钱。只看见那张欠条上清清楚楚盖着父亲的大印。

大邺律法,父死子继,这笔债她逃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