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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已经快燃烧到烟蒂了,几乎被风席卷了许多,时母低头,按灭了烟。

“那我先将他带走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夏衍忽然开口,打断了时母的话语。

时母醋眉,“还聊什么?”

“您刚刚只是在告知我,但并没有给我什么商量的余地。”不得不承认时母的言语很有道理,很多次都成功的抨击到了夏衍,夏衍眸色很深,语调似乎带着丝尊敬,“您错了,您并不了解他。”

时母的眼里闪出几分意外,她没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夏衍。

可能是刚刚并没有在意,她第一次感觉到一位跟她儿子一样大的男生气场能这么足,这么冷。

“他刚来签约的时候患上了焦虑症您知道吗?”其实对于时喻那未定的情绪,或许焦虑是最好的解释,那时候时喻恐惧比赛,因为黑子铺天盖地的辱骂甚至有些厌食,谁都不愿再去回忆,但现在这个口子要撕开治疗了。

面对时母开始慌忙的神色,夏衍舌尖抵着牙齿,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冷了许多,“每场比赛他都会手抖,还会因为过激言论吃不下饭。”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了一些很不友好的话,他那么做,是为了让别人讨厌他。”

“我了解他的时候,我发现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一边希望别人厌恨反感他,一边迫切渴求得到别人的好,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值得被好的对待。”

“我觉得我们能走到一起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都缺爱,我们在互相填充治愈着对方。”宛如俩个破烂不堪的布娃娃,互相用针线帮对方缝补着伤口,灌满崭新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