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阖眼,怕温言什么时候醒了。
深夜两点,温言开始浑身颤抖,嘴里不断说着“冷”。
江寒给他加了一层被子,又打开了空调,但还是温言一直在发抖。
江寒轻抚着温言的额头问:“言言,哪里冷,告诉我好不好?”
温言手指动了一下,整个人紧紧蜷缩在了一起,像回到了初生的婴儿状态。
江寒心又被刺了一下,麻麻木木地难受。
他脱了外套,钻进被子,抱住温言,将自已的热量传递过去。
感受到身边的暖意,温言往江寒怀里钻了钻,模糊不清地喊“江寒哥哥……”
江寒心脏蓦然颤了颤,轻拍着温言的背:“我在……睡吧……”
怀里人睡熟了,江寒一直抱着他,每当温言说梦话时,江寒便轻轻安抚。
第二天,温言醒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江寒那张眼下明显乌青疲惫但仍架不住随性好看的脸。
自已正被他圈在怀里。
俩人离得很近,他能感受到江寒的清浅呼吸,以及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
江寒的睫毛很长,嘴唇也很好看,细看之下有种深邃的凌厉美感。
温言看了会,伸出手去轻碰了下江寒的睫毛。
江寒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
环在温言腰上的一只手动了动,另一只手按住脑勺将他往怀里抱了抱,又用额头去蹭温言的额头。
透着一股明显清晨沙哑的嗓音开口:“醒了……不那么烫了。”又自然地将人往怀里带,“嗯……再睡会……”
温言被他压在怀里的动弹不得,鼻息间全是江寒身上的松香冷冽味,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我想洗澡……”
江寒闭着眼,下巴在温言头上轻轻蹭了蹭:“刚好点,生着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