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爱过商渝。
聂文柏不着痕迹地侧开脸,用最微妙的角度避开了他的接近。
“不早了,”他说着,松开了商渝,“早些休息。”
商渝突然就有些烦,笑容倏然变淡,重新在椅子上坐直了。
“您实在有些——”
他刻意顿了顿,挑衅地盯着聂文柏的眼睛吐出最后那个词:“虚伪。”
后面的话不用说出口,聂文柏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说话从不需要点得太明白。
更不用说这老男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够明白了,商渝勾着唇很讽刺地笑,要真意志坚定,哪会现在还让他坐在这张椅子上。
早一会就该让我收拾包袱滚蛋了。
可商渝又最讨厌拐弯抹角做作虚伪,即使是聂文柏也不例外,他迅速地丧失了继续下去的乐趣,毫不留情地站起身。
“我知道您是什么人,”他懒得遮掩自己的情绪,不再看聂文柏,“您的秘密可不是秘密。”
聂文柏没有说话,不过商渝也不想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反应,自顾自地转过身朝楼上走去。
“晚安,”他语气敷衍,没有回头,“祝您做个好梦。”
于是客厅中又只剩下了孤寂冷白的灯光和桌上早已冰凉的水杯,聂文柏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后,捧起了桌上的杯子轻轻一抿。
商渝似乎是把满室的温暖灼热全都带走了,开得很冷的空调终于起了作用,运作声隆隆地想着,聂文柏垂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