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和聂文柏靠得如此近,咔哒一声,药箱被聂文柏打开,男人对他半湿的浴袍和满身的潮热水汽视而不见,垂着眼很专注地拆开了一包药用棉。
“一段不能使人向上的感情是无用的,”聂文柏平静地说,“聂文晋不是一个好的恋爱对象。”
他们的对话熟稔到如同多年好友在深夜闲聊,商渝有些新奇地看着他将棉球浸入药水中,很轻快地笑起来。
“您是在劝我分手吗?”他顺手将领口扯得更开,“不过很多人都说,恋爱的重点并不在于一个好的对象,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聂文柏终于抬起眼,他没有说什么,重新垂下眼用镊子夹着棉球按上那块破了皮的胸膛。
商渝忍不住轻嘶了口气。
“作为他的哥哥,我其实应该帮他说话,”聂文柏的神情很专注,语气淡淡的,“但我的确想不出什么好话。”
商渝忍不住边嘶嘶抽气边笑,有点滑稽,又有种肆无忌惮的随意感:“他的确没什么好夸赞的地方,唔,除了那张脸外?”
其实这话还是在夸聂文柏。
他有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神情很专注的脸,无比深刻地认知到聂文晋此人真的哪哪儿都不如自己的这个哥哥,也怪不得聂家的老头子会将自己的重担交给聂文柏。
聂文柏是一个负责、认真、道德感极强的三好男人。
三好男人对商渝的目光没有丝毫反应,倒是在他的吸气声中放轻了手上的动作,那些伤口依然泛着红,像是雪白沙滩上进行着一场持久的涨潮,冰凉的酒精无法冷却燥夏,痛觉麻木后,奇异的酥痒一点点明显到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