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我把衣服放进阳台的洗衣机时,才发现那套情趣内衣不在我书包里。但离开前在民宿里仔细检查过,没道理落在那里才对。
难道被季温拿走了吗?
我把书包里里外外翻了几遍,从里边掉出一张小小的纸片。上头是季温哥的笔迹,只写了“来阳台”三个字。
在阳台转了一圈后,我在地上捡到一包水果味的小熊软糖,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扔过来的。
对面的窗户关着,窗台上的绿萝垂得很长,翠绿的叶子上也挂着点点雨珠。我靠在栏杆边,轻轻地呼了口气,想他们季家的兄弟确实有很多相似处。
季温年长几岁,我把他当成可以依赖的哥哥,所以本能地服从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能扇季匀巴掌,可我不敢这样对季温,也不敢像斥责季匀那样责怪他,即使我清楚他们兄弟俩做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同。
“小召。”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季温在叫我。
他把窗推开了一条缝,安静地看了我一会,问我明天要不要再去一次医院。
爸爸说奶奶已经有意识了,这两天就会办离院手续,很快就能回来。
我嗯了声,垂着脑袋蹲了下去,避开了和季温的对视。
“季匀在你旁边吗?”我问他,“我知道他也回家了。”
季温说:“他在房间里。”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低声问他:“哥哥,你也要回学校了吗?”
季温大后天回去,有份另一个城市的offer,下学期就会过去实习,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跟我见面了。
我想我应该回避他,趁此机会断开这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