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陵脸色微白，问道：“宋琏，他怎么样？”

宋琏微微蹙眉：“查不出来，可能......是后遗症。”

“祭血的后遗症？ ”楚宴陵紧紧抓着秦聆衣的衣角，望着男人苍白的脸，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恐慌。

宋琏叹气：“当年，他以血为祭，这具身体原本早该病入膏肓，中间又埋入土里沉睡一年，如今回 来......可能因此有后遗症吧。”

楚宴陵面色微沉。

宋琏道：“陛下，臣觉得此事很奇怪。当年丞相大人明明死了，也是您亲眼见证入了土的，为何会死而 复生？”

楚宴陵亦想到了这点，他想到了，秦聆衣背后定有什么秘密的。

“您就不奇怪？他能死而复生，究竟......”宋琏语气微沉。

“够了。”楚宴陵紧紧握着秦聆衣的手，声音颤抖：“朕不想听到这些，他不喜欢猜忌，不喜欢质疑，朕 当年处处疑他，已经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朕想弥补他。”

宋琏叹了口气：“陛下，您的想法无可厚非，但，若他真的有什么秘密，危害了楚国......这......”

楚宴陵转头，眸光微凌：“宋国师，当年你是亲眼看着聆衣以血为引救了楚国人，如今又为何处处怀

疑？”

宋琏浑身一震，大脑无法思考，回想着当初秦丞相满身是血，满身的淤青，满脸淡然的模样。心中羞 愧，他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楚宴陵让人退下了，整个殿内便剩下了二人，他细细描摹着男人的脸，年轻俊美的帝王不由得轻笑，他 的聆衣，那么好看，那么完美。

回想起过去种种，楚宴陵握着秦聆衣的手，这手腕弧度精美，他还记得，当初他是怎样折断这双手的筋 脉。

这一年里，他睡不好，每每睡下，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些，浑身尖锐，满身颤抖的醒来，又好似在梦里见 到了他的聆衣用悲凉的目光盯着自己。

楚宴陵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时刻呼吸不过来。

好想，好想......就这么随他去了。

可他不能，聆衣想要统一天下，他就把天下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