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好话说多了,张口就来:“看你这么有精气神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没什么事啦!本来已经放了心,到了还是想着要问问才能安心,知你素来洒脱不羁,怕你嫌我麻烦才犹豫到现在。”

顾问渊皱皱眉,仿佛不悦,嘴角却不自觉地上翘一瞬,硬生生被压了下去:“惯会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连我是什么性子也只是妄自揣测。”

阮枝以为他心生厌烦,循着这个路线又甜言蜜语了好一通,直把顾问渊听得招架不住,主动走了。

“呼。”

阮枝吹了下落到额前的一缕发丝,“搞定。”

追到顾问渊产生“恐枝症”就对了。

阮枝数着时间,猜温衍什么时候会把她叫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数到第2690只羊,孔馨月匆匆地跑来找她:“师妹!出大事了,温师兄找你过去!”

“知道了。”

阮枝镇定自若地站起来。

从孔馨月惊恐的眼神中,她看到了自己冷静的帅气模样。

原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这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阮枝想:还好我早就预想到了最坏的惩罚,无所畏惧了。

等到了温衍的屋舍,这份镇定就猝不及防地裂开了——

温衍将一颗淡蓝色的珠子放在桌上,指着阮枝怒斥道:“跪下!”

阮枝看看那颗珠子,十分迷茫:“为什么要对着这颗珠子跪?是……是谁圆寂了吗?”

温衍的表情于是也裂开了一瞬,过重的怒气很快将这份不合时宜的情绪再度淹没:“这是掌门人赠我的玄水珠,我作为师兄可以罚你,却不应受你跪。而你这次所作所为大错特错,对不起宗门!正该是对着天地、对着掌门人的象征下跪!”

阮枝:“……”

这也可以啊。

阮枝默默地跪下了。

“咚”地一声,没有任何缓冲,更不能用聚灵为实。

孔馨月欲言又止地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看阮枝,又看看温衍。

此刻屋内的人并不全,只有温衍、孔馨月、顾问渊并着两个弟子,其余人不知在何处。

温衍恨铁不成钢地问阮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