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她。”

萧约低低地道。

哪怕是说着道歉的话,却并不折损他的风度,反倒有种坚冰乍破的别样吸引。

周围经过的女子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

温衍终于意识到这个事不是单纯可以用来消遣的事,在大街上谈实在是不智之举,他压低了声音,将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匆匆压缩,只反问了最重要的那一句:“与情爱有关之事,大多也难讲纯然的对错。我却是要问你,你如今这番表现,可是喜欢上了阮师妹的意思?”

“……”

-

小院屋内。

阮枝站在桌边回望。

裴逢星整个人宛如煮熟的虾,垂着眼颇为顺从地道:“你想咬便咬,随你高兴……哪里都行。”

嚯。

哪里都行?

说这话的人姿态全然驯服,未有反抗,勉力支撑着坐起的身躯间或微微发抖,衣衫掩盖了其下的精瘦躯体,外在便表现得清瘦而脆弱,同愈发富有神采的清隽样貌组成一副矛盾而富有美感的画。

鉴于曾经的误解事件,阮枝默默地将“野啊兄弟”咽回了嗓间,以免再出现尴尬的误会。

她很努力地想将这个画面想象成是正常的对话,而后才语气如常地开口,一本正经:“咬就不必了,我同你打趣一句罢了。你现在还受着伤,只管安心养伤就是。”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