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让人废了道行，连内丹都没了！”严爵探过樊离身上，若不是这一池子毒液，他恐怕连半个人形也化不出了。

翠花瞪了瞪眼，“内丹没了？”

他们妖精一族，没了内丹，便是一切都没了，打回原形，从头再来，又是几百几千年的事。可樊离有着三千年的道行，谁能将他的内丹夺走呢？翠花满脑子胡乱想着。

严爵却转了话题，“那你吸食阳气又是何故？”

翠花这才想起严爵本是从张家追过来的，想必是知道了她和温娘之间的事，便想了想道，“小道长，温娘想必也同你说了，他身在青楼，又不愿屈居人下去接客，我也是看他可怜，心生怜悯，所以……”

翠花避重就轻，把自己说成个活菩萨。但严爵岂会相信，只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不说实话。”他斜着看了一眼池中的樊离，“我就让你躺下去和他作伴。”

翠花也知道这小道长不好蒙骗，睨着眼去瞧他的面色，琢磨着如何说才好，犹豫片刻，还是破罐子破摔地说了实话，“这位小道长，我看你也是有些来历的，那你该知道人的阳气于修行有裨益的。”

话到这里，她又赶忙举起三指发誓，“可我发誓，我没伤过人命，我只是与他们交合时吸食几口而已。”翠花又撇着嘴，喃喃道，“就当我收点嫖资不成吗？”

“那张家少爷怎么回事？你若只是吸食几口，他为什么会是一副性命成忧的样子？”严爵质问。

翠花撇撇嘴，“那还不是他自己找的，他看上了温娘，天天来，后来还把人娶回家，每每与他亲近的都是我。你知道那男女交合，有时候情到浓处，我也克制不了自己，便……”

这话直白得让燕无怀目瞪口呆，严爵倒是神色如常，哼地一声冷笑，“若不是被我们发现，那张少爷恐怕就保不住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