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宁逾,艺术系的大才子,前途无量,连专业课的老师,全国知名的音乐制作人都对他的天赋赞叹不已。

那一天沈浮桥整个白天没和宁逾说过话,在学校碰见了也不再打招呼,居然比一开始还要冷漠。

晚上宁逾照例坐在沈浮桥自行车后座,沈浮桥却不让他再抱他的腰:“你找到兼职了吗?”

“……”

宁逾眸色冷了冷,声音却还是在沈浮桥面前一贯的绵软,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委屈的哭腔:“没有,他们都不要我。”

“怎么可能?”沈浮桥莫名有些气愤,“你这种条件简历投出去那些机构不是抢着要?”

“我不会教小孩子,当不了老师。”路面有些不平,颠簸了几下后宁逾试探着抱上沈浮桥的腰,没有再遭到拒绝,“酒吧驻唱我太不敢去。”

“哥哥,你是觉得我烦了吗?”宁逾小声嗫嚅道,“我可以多做一些家务的……只要哥哥别赶我走。”

沈浮桥听他这么小心翼翼地说话,心里不是滋味:“没有的事。只是问问你,没有别的意思。”

也许是那天晚上夜风太大,吹得人脑袋不太清醒,沈浮桥末了又加上一句:“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他骑着车,看不见背后宁逾脸上胜券在握的微笑。宁逾雀跃地晃了晃腿,将脸贴在沈浮桥的背上,意味不明道:“哥哥真好。”

哪里好,沈浮桥心里发苦,他这是在把月亮拉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