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说。

因为他忽然又觉得,宁逾是该自己拿主意的。宁逾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很娇气,但直到此刻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可见他心里对这件事并不是不在意。

他没有权力为他做决定。

“哥哥……难受……”

正当沈浮桥纠结之际,宁逾又哭着贴上来讨吻了,明明方才还在嫌弃,此刻呜呜咽咽轻舔轻蹭的样子像是换了个人。

“抱一抱,抱抱就不难受了。”沈浮桥违心地哄,轻轻拍着他纹有青莲的那双蝴蝶骨,用温和的神力小心地为他缓解疼痛。

宁逾不满意:“亲……”

沈浮桥毫不吝啬地深吻下去,有节奏地安抚着宁逾的唇舌。宁逾太动情,那双长袜和青莲钉实在是阻拦不住,先是钉子“铛”地一声坠了地,随后沈浮桥的衣衫也被弄脏了。

宁逾明明舒服狠了,却还是全身绵软地滑下去靠在沈浮桥怀里轻轻抽泣。沈浮桥脱了外袍,又打了些水给宁逾清洗,全程没再提起那件事。

等沈浮桥收拾完一切,宁逾已经抱着他的脖颈睡着了。他眼圈哭得有些红肿,水润的嘴唇伴随呼吸微微翕张着,沈浮桥知道自己今天把人欺负狠了,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宁逾睡梦中还在回应着他,无意识地抬脸去蹭他的掌心。他哭太久了,脸上还是温温热热的,不像身上那么凉,摸起来就像刚蒸好的蛋羹,可心极了。

他尾巴没变回去,沈浮桥便没法抱他去床上睡,于是重新放了水给宁逾泡着。水漫过宁逾的胸口,那枚逆鳞旁边正好是一条灵动的小鱼纹身,沈浮桥伸手触了触,无声叹了口气。

宁逾跟着他,就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

若是他真的在雨霖山待不下去,那他便将他养在青莲神池里,那里明亮宽敞,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