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桥在舆内开窗看清了一切,不由得有种吾家有妻初长成的欣慰感,待风烛与孟秋关走后便把僵在外面的宁逾抱了进来,夸赞道:“阿宁真乖啊,懂得道歉了。”

宁逾闻言却整条鱼都耷拉了下来,闷闷道:“羞耻死了,我方才脑袋被驴踢坏了。”

沈浮桥不再打趣他,只是笑了笑便将这事揭过,摸了摸他玉润光滑的耳垂,轻声道:“咋咋呼呼的,还好方才先给你用了障眼法,否则现在外面该乱成一锅粥了,到时候把你抓去煎鱼饼,看你还敢不敢随便乱跑。”

“……”

“所以,跟着哥哥,牵着哥哥的手,一刻也不要离开,好不好?”

“方才那是突发情况。”宁逾反驳道,“还不是你逼我的!”

“好好好,我逼你的。”

宁逾气极,挠了沈浮桥一爪子还不解恨,还要咬几口才能好。

等二人黏出来的时候,莲藕马车夫已经在石刻拴马桩边睡着了。

沈浮桥没来过几回人界,京城更是头一回来,只能感叹这里比雨霖山喧哗多了,也比九重天热闹多了。

游人往来不绝,酒楼络绎相接,林林总总的摊贩与行商,盛街长盈,语笑声欢,好不繁华。

他与宁逾走在此处,与周遭形形色色的众生相显得格格不入。

“哥哥,好多人……”

宁逾被挤得很不舒服,一直贴在沈浮桥身侧抱着他的右臂,但时不时还是有人不小心擦过他的肩,让他一阵阵地犯恶心。

沈浮桥看他脸都白了,连忙把他护到街边,心疼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