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瞬间沉了脸,长而锋利的指甲狠狠刺出来,他先弯腰将荔枝捡起,而后便气势汹汹地要掀开帷裳朝那驾马车飞去。

“阿宁!”沈浮桥抢先一步将他搂住了,一只手扣住腰不让他走,另一只手拢住宁逾的指节,温声哄道,“别冲动。”

宁逾如今两对獠牙,蓝眸赤发,还生有一对尖锐的耳鳍,这副模样要是被人看了去,指不定会引起什么麻烦。

宁逾不知道沈浮桥的想法,只是觉得委屈,沈浮桥还向着罪魁祸首,他便愈发委屈:“他先惹我的!我哪里冲动了?我好好吃着荔枝,是他先撞我们的马车!”

沈浮桥私心给他束了个很温柔贤淑的发髻,配着他的青莲玉簪更显得和婉,但如今哪怕是真佛来了,也渡不了宁逾身上这一点就炸的暴躁脾气。

沈浮桥轻轻叹了声,倾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我知道,这就去给阿宁出气,不许哭,这么点小事,浪费什么眼泪?”

宁逾恨恨地喘了一声:“我才没哭。都是因为哥哥偏心外人,我生气。”

沈浮桥无端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简直哭笑不得:“我哪有?”

宁逾哽声:“就是有!”

“好好好就是有就是有。”沈浮桥听出他急了,也不在这种事上跟他较劲,“哥哥这就去帮阿宁惩罚坏人,好不好?”

宁逾不傻,见沈浮桥坚持不让自己出去,也慢慢明白了他的用意,知道自己误会了他却拉不下面子道歉,只是闷闷哼了声,勾住沈浮桥的脚踝无声地磨蹭了一下。

沈浮桥挑眉笑了笑,将他放在软垫上,掀开帷裳朝莲藕人吩咐了一句,又回头示意宁逾抓住扶手,下一瞬间马车便以风驰电掣之速向罪魁祸首靠近。

然而当夏风吹拂起那驾马车的赤色纱帷,舆内对坐的两人察觉到舆外的动静暼眼外看时,沈浮桥才惊讶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