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在一旁自个儿给自个儿疗伤,理都不想再理这对冤家。

堂堂南海雪鲛族族长,竟沦为了这对怨偶你退我进东拉西扯的工具人。

他这一生……第一次觉得鲛生艰难。

而那对爱侣还在若无旁人地继续。

“疼不疼?”

这点伤根本无足轻重,他和宁远都遵守约定,只使用了纯粹的肉身力量,灵力一运转那点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还不至于对着宁逾喊疼。

“……疼。”

宁逾怔了一下,面色忽然沉了下去,隔着沈浮桥冷冷地瞪了宁远一眼。

宁远:“?”

“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阿宁揉得很舒服,多谢阿宁。”沈浮桥将脑袋轻轻搁在宁逾肩上,温声叹道。

宁逾摸了摸他乌黑如瀑的长发,有些后悔:“以后打架的时候不要轻易分心。”

“阿宁的指令,我怎么敢不听?”

“……”

宁远看着宁逾被沈浮桥抱在怀里,耳鳍越来越红,眸色也越来越深,便知道此行是阻拦不得,也阻拦不了。

其实这场景有些惊悚……他和宁逾相处时间不短,深知他冷漠狠戾,不容冒犯,会甘心被人用这种姿势抱着……着实匪夷所思。

但他也管不着,既然宁逾已经说了自己心中有数,那便由他去,总之有南海为他兜底,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受欺负。

宁逾说不想直接回雨霖山,而沈浮桥也记得自己承诺过给阮白他们带些食物回去,于是两人便计划去繁华的人界一趟。

宁逾说不想自己织鲛绡,沈浮桥便拿出自己的衣物给他穿上。依旧是天青色的外袍和雪白的内衫,只是穿在宁逾身上很宽绰,沈浮桥抱着缠了两圈衣带,又拿了一块青莲团镂汉白玉佩聊以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