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的语气困惑又天真,明明刚刚经历过一场以他为主导的鱼水之欢,但看起来还是纯情至极:“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救救阿宁好不好?阿宁会乖乖吃药的。”

宁逾实在是太清楚如何抓住沈浮桥的心了。

他有数不尽的手段可以往沈浮桥身上使,可偏生沈浮桥就吃这套,他爱宁逾不比宁逾爱他少,心甘情愿被他玩儿得团团转。

眼见着宁逾抿紧唇便泫然欲泣,沈浮桥心中既酸涩又甜蜜,这一刻他甚至忘了隔在两人之间的巨壑深渊,只想把宁逾揉碎在血肉里。

“宝贝阿宁啊。”他叹息似的唤了一声,“你要是再哭下去,家里珍珠都要泛滥成灾了。”

他这话并不夸张,盥洗室原本便散了一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珍珠,再加上宁逾后来一直忍不住断断续续地落着泪,如今早已是满地鲛珠堆积。

“我们阿宁好好的,没生病,不用吃药。”

“真的吗?”

每次他又乖又软地这么一问,语气里流露出无条件的依赖和信任,沈浮桥心中的万仞高墙便轰然崩摧。

“自然是真的。”他将宁逾散在耳边的发温柔地绾在鳍后,轻轻笑道,“我对阿宁也是一样。”

宁逾扑了扑长睫,极其认真极其期待地听他说下去。

沈浮桥的心早就化成了一汪柔软的潭水。

他伸手划过宁逾如黛的眉,用指腹轻轻抚着他鸦色的软睫,宁逾像是觉得有些痒,下意识躲了躲,但很快又凑了上来,忍着心悸感不断地轻刮着沈浮桥的指腹。

放在一个月前,沈浮桥绝对想象不到自己会坚信……可爱乖巧这两个词是为一个雄性生物量身定做。

即便是病,沈浮桥也不愿意治了,至于怀里这条可爱的鱼,既然已经成为了他的鱼,那便也不要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