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提了上去,在宁逾细窄的腰上却大了一圈,根本穿不住。沈浮桥没有办法,只能拿针线过来潦草地缝一下。

“我针线功夫不好,你且担待些,午后我去趟镇上给你买新的。”

一听他要去镇上,宁逾更不高兴了。他摸了摸腰侧缝补过的痕迹,耳廓微红,冷声道:“挺好的,不用买新的。”

“好在哪里?”沈浮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总不能一直穿我的,万一我有什么病,岂不是会传染给你?况且你穿一条,我就少一条,我的亵裤还不足以供给两个人穿。”

宁逾好不容易懂事一回,还被他劈头盖脸地反驳了一通,顿时更郁闷了,还没来得及发作,便又被沈浮桥顺了毛。

沈浮桥将他放在桶沿上,倾身上来为他系上云扣,从襟口到腰侧,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眼下晃动,动作细致温柔,像是在对待某件稀世的珍宝。

宁逾默了一会儿,生生咽下了那口气,眼神也软了下去,不再和沈浮桥针锋相对。

还没等他开口说点什么,沈浮桥又毫无预兆地把他拦腰捞上来,把绛袍给他手把手穿上,最后拿起衣带,环了两圈才束好。

直到他收回目光,注意到宁逾抬眸看过来的眼神,有点黏,蓝色波光微动,他才反应过来要坏。

这宁逾不会是又被他感动了吧?

只是穿个衣服而已,至于吗?

“这次就算了,你肯定没看。下次我给你穿衣服的时候你得认真,我尽力把你教会,以后就自己穿。”

宁逾的目光一下又冷了下去,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他是什么负心汉。

“别瞪我了,小祖宗。”沈浮桥再次败下阵来,“我不能服侍你一辈子吧,总要学会自力更生的,不然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又要缠着其他人要衣服穿?像什么话。”

宁逾这次飞快地抓住了关键:“为什么我缠着别人要衣服穿不像话?哥哥,你在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