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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寒冽,刀锋尖锐带着杀气,沈遇伸手点着刀尖,不过一瞬,便多了颗血珠子滑过他的指尖,“指挥使这是何意?”

裴既斐面若寒霜,“我即下令,你不可再搜山,你何故违抗?”

“沈遇,是你逼我动手的。”

“违抗军令,可先斩后奏。”

“沈遇,你怪不得旁人。”

上京城里,这两日最是紧要之事,便是春闱科考一事,春闱不过三日,可考生们可是花了十余年的时间寒窗苦读,家眷也跟着耗了十来年的心血,陪着三年又三年,每三年的上京城的春天,格外的热闹。

客栈人满为患,城西的大小寺庙,道观也都是人山人海,上香祈福,叩拜魁星者多之又多,就连后宫也在凑热闹,无怪于其它,魏国公世子魏明远此回要参加考试,而等到一考完,金榜题名,便要与娉婷郡主完婚。

宣帝也时常打趣外甥女,“明远此回若能高中状元,你与他就更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朕便也算没辜负你母亲的托付了。”

他那妹妹与他一母同胞,天家情分少,同胞兄妹到底比旁的多了一二分。

宣帝不免又想起了他那妹妹,一时感慨,“过几日是你母亲寿辰,既然不日你便要随魏家回鲁州,你也再去为你母亲点一回长明灯吧。”

娉婷郡主满心苦涩全化作一声,“舅父多年养育之恩,娉婷铭记于心,从不敢忘。”

温虞这几日只觉着有些犯懒,也不知道是犯春困,还是收服了熊孩子而放下了心来,她总是睡不醒似的,清晨总是想着要赖床不起,沈遇不在,她就是府上最大的主子,想睡到日上三竿也是可行的。

“姑娘,姑娘醒醒吧。”陈嬷嬷叹气,姑爷不在家,姑娘倒是开始日日懒惫了。

可今日也不能放纵了温虞,今日是温虞要入宫去给六公主授课的日子。

“可到入宫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