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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不知道自个儿现在性子很是奇怪,让旁人都跟着一并变得奇怪。

温虞抿着唇,眉头紧蹙着,压着火气,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问他,“展飞同我说了,夫君今日在宫中伤口挣开过一回,还换了一次药。”

“夫君的伤口当真无碍?”

沈遇很是想问眼前人,不是不想心疼他吗?为何现在又要看他的伤口。

又下意识的想明白,若他真这般问了,眼前人已有两分的怒气,怕是会变成十分。

他家夫人的心思,从前不想猜时,偏又让他了解个彻底,而今想要猜上一猜,才觉着头疼。

那话到了嘴边,说出口便是一声轻叹,“夫人当真要看?”

温虞点了头,“嗯。”

沈大人没再犹豫,蹙着眉头,松了腰间的玉革,将外衣脱到腰间,里层的素青色衣袍,右肩处的位置,已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干涸血迹,像是梅花散落一地。

温虞忍不住呼吸一屏。

沈遇轻声道:“是我先前面圣请罪时,不小心挣开了伤口流出来的血,血是早已经干掉的。”

温虞想不明白了。

被人设局陷害的是他,受伤的也是他,丢了都指挥使官职的是他,为何请罪的仍然是他呢?

她看着那些血迹刺眼得很,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平复好了心情,“夫君先换身干净衣裳,再出门也不迟的。”

“我同夫君一起去裴府祭拜裴公,可以吗?”

沈遇盯着她看了片刻,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