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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见缝插针的拉促小夫妻的感情,“姑爷走前可还说了,六郎的事,要给姑娘一个交待,可见姑爷心里头是有姑娘的。”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来,温虞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会以为我染上风寒,是因为前日里六郎抢了我香囊有关?”

“嬷嬷,你是这般告诉他的?”

陈嬷嬷略皱起眉心,也想不明白,“六郎一事,姑娘不许提,我自是不会向姑爷提起,丫头们也在外伺候,姑爷也不曾唤过她们上前问话。”

温虞一愣,不可思议道:“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还说要给我一个交待……难不成他打算将沈六郎给揍一顿?”

温虞会染上风寒这件事,实则同沈六郎毫无关系,许是今年冬天太冷了,是她搬来上京以后,最冷的一个冬天,她前日不过歇了午觉,醒了后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起不来身了。

且说她心胸也没有那般狭隘,是心疼那枚被沈六郎给拆坏了的香囊,但怎么也到不了会为此事郁结于心,染上风寒的地步。

温虞不由得想象沈遇揍沈六郎的场景,堂堂殿前司都副指挥使大人,轻轻松松提溜起还没他腿长的沈六郎……

想一想,温虞突然就乐了,一岔气咳嗽了好半天,陈嬷嬷忙给她拍背,“姑娘且想想,便是咱们不说,可姑爷是什么人?自是能从旁人那儿知晓这两日他不在,府中都出了些什么事。”

温虞浑身又软又沉的,喝了药就忍不住犯迷糊,缩进温暖的被子里,半眯着眼忍着困倦,不满道:“是是是,他最是了不得。”

“嬷嬷你如今都只帮着他说话,也不疼我了。”

她张嘴打了个哈欠,一边还在嘀咕着:“快到年关了,多事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