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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虞已经换好了家常衣,伸了手放在熏笼上暖,冻了一早晨的手脚此刻开始回暖。

沈六郎要了她的香囊去,为的根本不是喜欢,而是将香囊给拆解破坏掉。

她身上熏得暖和了,心中的不舒服也就消下去了,叹道:“罢了,一枚香囊而已,他拿去就拿去了罢。”

“对了,寻一批今年夏天做的新香囊,往六郎那儿送上两枚,六娘、七娘、八娘处也记得各自送一枚过去。”

沈家长房只有长女与六郎是大夫人嫡出,又有七个庶女,除开出嫁的四个,六娘十四,七娘十岁、八娘年纪更小,同六郎同日所生,也才七岁。

陈嬷嬷心疼那枚香囊,皱了半天眉头,先是回了句,“是这个道理。”叫人去开箱取香囊,又见温虞已经歪在软榻上,眯了眼昏昏欲睡,便坐在一旁做着针线活一边闲话:“到底是在国公爷面前闹的这一场,是长房与三房之事,得将此事告诉姑爷才对。”

陈嬷嬷心中有数,大老爷是一直心中有恨的,姑爷同大老爷品阶相当,大老爷的四品官是虚职,姑爷却是实权在握。

温虞微蹙娥眉,“告诉他做什么?他才不会管这般小事。”

“罢了,此事已了,不必告诉他。”

沈阎王连老国公夫妇二人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更不会把她放在心上了,难不成他会为了一个香囊就给她出头吗?

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且这么件小事,她已经妥当处理,何必再多生事端。

也不知是不是走了这么一遭,让她觉得有些头晕。

她转了个身,抱了软枕在怀,头埋在其间瞧不见表情,声音也闷闷的,“晚上吃酸汤鱼,记得一定要买文家的冻豆腐来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