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放心，我没有破坏任何规则。”小白说道，让张烨松了口气。

以往小白生气的时候就会去祸害其他世界，一言不合就将世界本源法则毁灭，导致整个世界崩溃，好多神祗创造的世界都被她霍霍了……

“说是扮猪吃老虎……也不算吧，毕竟我也不会去惹是生非，我更多地应该会当个旁观者。”

说到这，张烨微微叹口气：

“当初我在深渊边境，遇到的那群边境战士，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情感就让我受益匪浅，感悟颇深。”

“他们能为了安定之地的亲人子女，甘愿留守在边境城，明知自己必死无疑，他们却没有丝毫恐惧。”

“不对，他们有恐惧，只是……我能很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恐惧并不是源于深渊生物，而是源于自身。”

“他们真的一点都不怕那些深渊生物，他们反而怕自己不够强。”

“盾兵害怕自己的盾牌不够坚硬，不能保护好战友。”

“战士害怕自己挥刀的力量不够，杀不死深渊生物。”

“法师害怕自己能力不够，不能辅助好战友……”

“但他们从未纯粹地害怕深渊生物。”

“他们还能苦中作乐，三千人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如同一家人一般，欢声笑语。”

“那些天很冷，但我却能感受到温暖。”

“他们让我看到人类的坚强无私和绝境逢生的勇气。”

“所以当初他们战死的那一刻，你才会那么愤怒。”小白说道。

张烨点点头：“是啊，那天我真的非常愤怒。”

“那群深渊生物杀死了他们，杀死了我的战友，甚至还如同猫玩弄老鼠一般，玩弄露谷，让她死得那么痛苦。”

“但其实，我更愤怒自己的无力。”

“嗯……或许这才是我真正愤怒的原因吧。”

“那一刻我逃避了，那群深渊生物也只是被我迁怒了而已，从它们的立场看来，它们其实从未做错什么。”

闻言，小白呵呵一笑：“有前生的影子了，你果然还是那个怜悯众生的神王。”

张烨一愣，随后摇摇头：“不是了，不再是了。”

“现在我是个人。”

“披着神族外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