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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暮色四合,五指不见,碎石颠簸崴了马蹄。随着清脆的酒瓶相互碰响,今日行军到此而止。

篝火生在林子前,马拴在树干,你与其他人一齐布置帐篷,帮忙扎营。

“喂,艾斯本,快过来帮忙——”你弯身忙活着固定帐篷,把铁钉敲入泥土,下意识叫了声艾斯本。

无人应答。

嗯?怎么回事?他去哪了?

“艾斯本?”你又喊了一声,四下张望寻找某个倨傲的身影。

仍然没有回应。

……奇怪,你仔细回想,确实有好一会没瞥见这个踪迹飘忽不定的家伙了。唉,走之前也不和你打声招呼,见鬼的大家长作风。

还好出发的时候天气寒凉,你的军队尚且不会为装备是否保暖为难。你窝在铺好了毛毡的帐篷内呵手运动取暖,手脚并用,哭丧着脸抖成筛糠。

天啦噜!兰顿这个鬼天气呆多少年都遭人嫌!过不了多久秋天的第一场雪就要落了,你不得冻成猴子?

劳资作为威严的叛军异端头子,绝不能被人发现冻成只猴子,否则尊严何在_(:3”)_!

一个人自娱自乐了一会,你躺下翘起腿,思绪渐趋沉静。

将近一年的时光里,你身上的伤疤随战争的胜利不断递增。两城之隔,便至故乡——兰顿皇城,一路上攻城拔寨,能把兰顿教皇逼到这个地步,走到如今确实不易。

人的贪欲永无止境,你转动手指,欣赏上头平凡无奇的红木戒指。

一年前的自己若能看到今天的状况,也该心满意足了。但事到如今,你竟还想走的再远一些。

你在手背上划开一条一厘米不到的口子,血珠流出,挤出一些抹在戒面上,顿时白光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