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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凯撒亲眼见证了猫咪如何变化成人的姿态。那个女孩满脸憔悴,双目通红发肿,一副哭过的模样,看起来不过十五岁光景,伸手拉起凯撒的领子单手将他提到半空。

臂力惊人。

她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杀戮的冲动。

“别惹我,小子。我不会杀你,但我能放干你一半的血,还叫你痛苦地活着,半生不死,像具尸体般乖巧。”

凯撒嘲讽地勾勾右嘴角的皮:“噢,我真害怕,可那样有人要伤心了。”

他被女孩一把掼在地上,像片破布。

艾斯本满脑子充斥着你昏睡了三日醒来对他说的唯一一次话。

“战,尚有生机,不战,龟缩一世;西境与教廷战,无盟友,必死无疑,得西林,或许有胜算。艾斯本,假如你想要我死,尽可能痛快点,别心软误事。”

字字诛心。

他说不出口那一句对不起,好在心底巨大的恐惧迫使他必须采取行动。

问题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无论他将姿态摆得再低也好,你毫无所动,即将失去的恐慌在他心底扩大成一个吞噬生机的空洞。

吞噬你的生机。

没有沟通,没有亲密,没有对视,宛如一对陌生人。

恐慌将他最后一根心理防线压倒,做出了他曾经想都不曾想的举动:主动前来找寻问题根源,凯撒·卡文。

艾斯本想,他得做点什么能够弥补过错的东西,必须得做,否则后果将是他所能承受之外的东西。

所以,昨夜他站在凯撒·卡文的窗台上,纠结了整整一夜。

他真的很想干脆……呼,不,别想,冷静,什么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