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口喘息,好一会才平复了受惊的心绪,摇头道:“我当然知道。”
“可是,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容得下彼此。”
文森特的血流下,落在你身上,沾湿了美丽的布料。
“假如你某天死了,我一定会哭,快乐的往日不可遗忘,可是我们之间,最多的却是伤痕。”
“所以,我大概会哭着为你的葬礼鼓鼓掌吧。”
你说完去看他的脸色,感到自己确确实实有胆大包天的潜质。
文森特敛眸而笑。
“是啊,连我也看不见未来的出路呢。”
他收起匕首,用你的裙子擦干净手臂上的血迹,鲜血已有止住的迹象,他不打算作过多处理。
“假如我不是公主,你不是教皇,你会怎样?”
“没有这个可能,我们已经是了。”
“我问你,假如。”
“安稳度日。”文森特的目光转回你身上,他的大拇指擦过你的唇角,落在色泽浅淡的唇珠上揉捻,暗示性地压低声线,“为所欲为。”
你禁不住一抖。
你听懂了。
马车外的草丛中,西林的春日虽带凉意,冬眠的蛇类早已醒来,今日阳光给予它的温暖已到最后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