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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他一个人了。
直到海伦娜死前,文森特也不知道她是否后悔送他走上这条不归路。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连主人都看不明白的时候,外人怎么可能看得更清楚。
“妈妈,我回去了,有爸爸陪着你,应该不会很寂寞。”
隔日你领到了一个小南瓜灯。
你俯身凑到南瓜旁打量,皱起眉头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动物问道:“这是什么?”
克莱恩咳了一声,脸颊浮起一层淡淡红晕:“兔子。”
“兔子……?”你头上冒了三个问号,这个两条腿的抽象产物原来是只兔子,只好将夸赞放在另外一块装饰上,“这朵花雕的太逼真了,连花瓣的纹路都看得见,它是什么花?”
克莱恩抱臂站在一旁:“红花刺槐。”
虽然对这种花没什么了解,你还是认认真真地应了一句:“唔,原来如此……走吧,我们换件衣服上街去。”
怎么能有人的雕工如此两极分化?!你迷茫了几秒,觉得并非什么大事,换了身普通的男装拉着克莱恩往普利旺斯街跑。
克莱恩一路上频频回顾,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四处张望的眼睛说明了一切——他对身边的新奇场景感到无比好奇。
人们手上提着的灯,头顶上挂着的灯绳,一片片一盏盏,各色烛火眼花缭乱。
魔法师在盛大节日中设计的各式幻象引得路人尖叫笑闹。
“上回马迪尔堡丰收节,我们摆了三天宴席,烧了一只巨大的木头马,整夜整夜地喝酒跳舞。”克莱恩语速明显比平时要快一倍,“这里花样比马迪尔堡多太多,怎么会有那么多种类的灯。”
你以一位资深兰顿皇城本地居民的身份纠正道:“不不不,克莱恩,看灯看人只是一方面,还要吃点什么才完整!”
“你是公主。”他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