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回窥探的目光,低头专注自己的食物,勤勤恳恳与烤兔子作斗争。
削了半天也没他削的好看,厚厚薄薄丑不拉几。你扁扁嘴,干脆只用一只手握了小刀胡乱捣搅一通,碾成小肉块。
技术没别人好,能吃就行,嗐。
垂下的一只手忽然被握住,对方冷的不正常,像块冰。
你疑惑地望向文森特,他眼睫微垂,与周围的人敬酒谈笑,神情无异,握着你的手却越来越紧。
你试探地挪了挪位置,靠近他,道:“你是不是在害怕,文森特?”
“没有。”他趁着敬酒的间隙转头回了你一句,“我为什么要害怕?”
“你的手好冷。”你放下小刀,另一只手也窝了过来,奇怪道,“这个天气也没那么冷啊,冬天都……”
“只是有点恶心。”
“那你握住我的手还就能不恶心了?!”你惊了,你的手是什么人间奇药!
时至中午,烈日当头,他手握在你手中简直是降温利器。
文森特放下酒杯,略带疲色,语气疏离冷淡:“我不知道,就一会,马上就好。”
“……好吧。”
爱德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的大臣们聊天,他很享受这种久违的被重视感。从西林回来,有许多原来认为平常至极的事在他心中发生了改变。
比如此刻,就是享受。
爱德文撑着藤椅的扶手准备站起,他感到体内有一团火在烧,有些透不过气来。突然一阵眩晕,周围景象撕扯着变形,所有人的喊叫变得遥远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