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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往一样等待吗?也许文森特就能把这件事解决了?至少当时他持保留意见?

不,你谁也不信。

你没有自己的棋子来阻止这一场事件的发生,但不代表你不能搅局,将手臂伸到水里似是而非地试探一下,搅到多混就不关你的事了。

抱歉,你在心中向未知,或者知道但不愿承认的可能受害者道歉。即使你等会没有说出任何伤害他的话语,甚至可能看起来无关紧要,但是根据你的推论,蝴蝶振动翅膀连锁反应的最后结果已经不可预料。

浓稠的草药剂的味道飘满卧室内,窗帘被拉起,素白色的圆球灯罩从顶上吊下来,里面点起一支蜡烛,长长的纱幔被从悬顶上放下,纱幔后的人咳嗽个不停。床对面的壁炉烧的正旺,壁炉架上摆着数个古典的蓝白调瓷器。床边矮凳用皮革包裹起坐垫,摆放着未喝完的药。床头柜上放着彩釉的痰盂和几张湿手帕,手帕被叠的整整齐齐,痰盂里浸了一张沾血的帕子。

“殿下今日不练剑吗?”加缪回头为你引入,小声询问了你一句,他刻意压低声量,以免惊扰里面的病人。

你点点头,表露自己不太高兴的情绪,道:“今天精神不好,歇一天。本来是来玩玩的,我不来你们都不说他病了?”

加缪叹气:“殿下自己不让说,兰顿比起西林太冷了,他身体本来就差,小病常有。因为怕麻烦人,等尤利塞斯先生来过,查看了病情之后殿下再也不让我们声张。”

他停在凯撒卧室门前,有间隔地敲了三下门,不急不缓。

“殿下?”

“怎么了。”凯撒虚弱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伴随着压抑不住的轻重咳声。

你站在门外,朝里面道:“是我,伊薇尔。亚瑟,现在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在凯撒教导了你一段时间枪术之后,由于你的要求,你们之间已经不再用敬称,他可以直呼你的名字。

加缪为你打开房门,随后识相地退了出去。

“谢谢。”你朝他点头,加缪还你一礼便离开。

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天都坚持固有的训练强度,不可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