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真的吐出了两千屠灵卫的力量，恐怕凰虫体内的能量，也将会消耗得七七八八，这对于苏轻吟而言，简直犹如剐心割肉。

“能否享受这个福，那就是我的事情了。”牧尘平静的道，他盯着苏轻吟，道：“苏姑娘，这凰虫的价值如何，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此番进入上古天宫，恐怕所为的就是它，而它体内的那些力量，本来就不属于它，何必人心不足？”

“我的底线是如此，不会再改变了。”

牧尘说话，便是闭上双目，显然不打算继续讨价还价，因为按照他的估计，如果他无法掌控这个数量的屠灵卫，根本就不可能将曼荼罗的本体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苏轻吟望着闭目的牧尘，也是气得银牙紧咬，不过她见到牧尘的模样，也知晓多说无益，当即只能一声冷哼，玉手结印，只见得那凰虫再度发出尖利之声，越来越多的血红光芒暴射而出。

而随着那些血光喷薄出来，凰虫原本明亮的身躯，也是迅速的变得暗淡下来，看得苏轻吟心都在流血。

血光不断的钻进那些屠灵卫的身躯之中，那一具具身躯，也是渐渐的恢复深邃的光芒。

“可以了。”

牧尘闭上的双目在此时睁了开来，他的面庞上再度有着笑容浮现，他冲着苏轻吟点了点头，道：“多谢了。”

苏轻吟闻言，立即止住那些喷薄而出的血光，收起凰虫，俏脸冰冷的看了牧尘一眼，有些嘲讽的道：“怎么不继续要了？应该还能再回复一点呢。”

牧尘微微一笑，道：“那就真享受不了了。”

两千屠灵卫，就已经是他所能够尝试的真正极限了。

“说得你现在就享受得了一样。”苏轻吟冷哼一声，她显然并不认为牧尘能够掌控这两千屠灵卫，毕竟，这支军队可是第二殿主一手打造出来的，当年灭杀的地至尊，恐怕都是超过两手之数了。

即便如今因为生机灵智散去，而且数量也大为折损，所以整体战斗力大为减弱，但如果真的彻底掌控了，恐怕就算是对上了下位地至尊，也不见得就没有一战之力。

牧尘笑笑，也不搭理她，只是袖袍一挥，那九龙弑仙阵一阵波动，口子再度出现，苏轻吟见状，也是立即掠了出来。

冲出了灵阵，苏轻吟顿时感觉到紧绷的身体都是松懈了下来，然后她便是美目不善的盯着牧尘，想要是有点咽不下刚才的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