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是,嗯,是种仪式,已经啵习惯了,我在网上没有少做。”
谢锐言说完,想拿绣线缝住自己的嘴巴,这都说的什么,越描越黑。
“没有少做?”韩峤重复了一遍,好像在思考,实际上什么都没想。
炸开的偏头痛已席卷他的半身,呼吸灼热了几分,后背上却冒出细密的冷汗。
“你出去吧,晚安。”
谢锐言错愕地喊:“韩峤?”
韩峤的目光从谢锐言的脸庞缓缓地滑落到灰调的墙壁,盯着上面起伏的纹路,催着人快点走似的,又说了一遍:“晚安,小谢。”
“哦,”谢锐言干巴巴地回应,“祝你早点睡着。晚安。”
门被轻轻带上,门把手无声地转动。
韩峤带着谢锐言的晚安祝福,睁了一晚的眼睛。
虽然平时经常对谢锐言说“谢谢”和“对不起”,这晚却是个例外——成年人的歉意往往在真的抱歉时更加说不出口。
凌晨两点,韩峤头不太疼了,脑子里是被他踹过凶过的谢锐言,但直觉自己拉不下脸道歉。
韩峤拔掉手机电源,开始机械性地刷几大平台的新闻页面。
谢氏的新闻再也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似乎谢锐言真的成了弃子,即使人们越来越关注疫情,他的家里人也没有找他回去,报道发出的消息仅限于谢氏又在哪里参与竞拍,竞标成功,过了一年后的楼盘验资、开盘、售罄。
划开别的消息,吃瓜的吃瓜,掐架的掐架,但都在祈祷疫情过去。线下因为疫情少有过年过节的气氛,线上却闹得热火朝天,比平时更甚,特别是微博上,什么样的观点和想法都可以看到。
韩峤并不讨厌安静和独处,但偶尔也会觉得热闹挺好,特别是心浮气躁的时候,登录社交软件,悄悄窥屏,哪里有讨论,哪里就有他。
这是工作之余被刷论坛培养出的习惯,追根溯源,是谢锐言曾经在微博上总是找他掐架,而韩峤本人则少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