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亦洲从来不说自己有多难有多痛,但他一直沉默时,他总是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神在无意地求救。
就像他第一次见到蓝亦洲那样,那个沉默而孤僻的少年有多么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向他伸出手。
所以之后他伸手了。
这次呢?
他的视线里出现了那张订婚邀请函,上面的金色无比刺眼。
他走过去,冷冷地看了一遍,随后狠狠地将它撕成了碎片。
蓝亦洲一直以为是他紧紧抓着他不放,但从他第一次伸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蓝亦洲对他有多么重要,是他一直放不开他。
蓝亦洲只能是他的。
白屿隐秘地笑起来,走到角落里拿起那把蓝亦洲送给他的吉他。
从前蓝亦洲问过他,如果生他的气,会原谅他吗,他的回答是“我会离开,然后我会给你弹支曲子,那是我等你来找我的信号。”
他打开录音机开始录曲子,然后把曲子发给了冯曜——“冯哥,把这首曲子发给他,就说我在家等。”
随即,白屿便盖着一件外套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8小时后,他倏地睁开眼,耳边响起悦耳的铃声。
他看了眼手机,是他的经纪人打过来的。
“伍哥。”
“小白你人呢?不是说好3点在机场碰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