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蓝亦洲的下属冯曜。”冯曜绷着脸,看起来很严肃。
白屿淡淡地笑了,“冯哥这么说太生疏了吧,蓝亦洲很信任你,我能看出来你是他的朋友。”
冯曜似乎没想到看起来不好接近的白屿这么好说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的严肃瞬间烟消云散,“我和蓝亦洲在国外碰到的,他是我学弟,我一直帮他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白屿“嗯”了一声,“你找我有什么事?”
冯曜带着白屿走到能看到病房的角落里,“我想问问你,你知道蓝亦洲戒烟的事情吗?”
白屿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什么时候?”
冯曜把那天看到蓝亦洲扔掉烟的事说了一遍,白屿沉默地回想起那天蓝亦洲知道他因治疗戒烟的神情,心里微微有些复杂。
“其实他戒烟是件好事,但他压力一直很大,情绪也不稳定,之前也算是靠烟来缓解压力,但他现在突然戒烟,我怕他坚持不下来,而且戒烟的过程又很难熬。”
白屿的神情突然认真起来,“你说他情绪不稳定是什么意思。”
“他在国外孤立无援的,一边对抗着家里一边要修几个学位,还得忙着挣钱,帮文进管公司的事,我都怕他精神会不会被压垮。”
白屿没有细问他家里的事情,他也不想从冯曜这里打听什么,但听冯曜的说法,他便心生警惕,他回想起重逢后蓝亦洲的情绪的确要比以前反复无常得多,他能感觉到蓝亦洲在压抑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知道了蓝亦海有抑郁症,而和他最亲近的蓝亦洲在种种压力的堆积下,会不会也出现一点这样的倾向?
“赵老板的事,也是他做的。”冯曜试探着白屿的态度,同时也是为了助攻,蓝亦洲不是那种时时都会炫耀的性格,所以他必须让白屿知道蓝亦洲暗中为他做了什么。
没想到白屿点点头,“我知道。”
“而且,我跟你说,”冯曜又想到什么,突然贼兮兮地拉过白屿,小声地说,“他在国外有一大把人追,他都不为所动,成天忙得像个事业狂魔,但那些追他的还就吃这一套,甚至有当着乐团所有人的面跟他表白的,还有天天给他写情歌的,他理都不理,有一个还是老师的孩子,成天死缠烂打。”
“本来那孩子跑去跟他爸哭诉,没想到他爸揪着他的耳朵让他给亦洲道歉,就怕亦洲背后耍手段不让那孩子进乐团,他爸太明智了,要是晚来一步,亦洲就把他的名字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