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乡民告状

道门当世 葫芦不是瓢 2382 字 3个月前

翌日清早,一觉醒来薛振锷神清气爽。

此时天色方明,薛振锷在宫中寻了水井打了清水,洗漱过后先习桩功,再习拳练剑。

待朝日越过房檐,临水宫外才传来一阵喧哗。大门从外打开,几名临水宫弟子说笑间推门而入。

眼见薛振锷,一干闾山弟子略略错愕,旋即拱手为礼。薛振锷还礼,随即兀自运转手中寒月剑,将真武丹剑缓慢施为。

丹剑乃真武核心剑法,既能配合***运转真炁,又能攻敌杀伤。只是丹剑须得以心法配合真炁流转,似闾山弟子这等外人便是瞧了形状,也习不得真法。

几名弟子看了半晌,待薛振锷收了招式缓缓吐纳,一弟子忍不住道:“薛道长,你这剑法这般缓慢,只怕刚一出手就被人一棒子打在头上哩。”

薛振锷笑道:“这可不好说,只凭剑术能打到贫道者,只怕寥寥无几。”

那弟子撇嘴道:“道长好大的牛皮,我是不信的。”

“不信你且来试试。”

周遭闾山弟子纷纷起哄:“丁法安,去跟薛道长切磋切磋。平日里总听你讲有家传武功!”

“法安师兄,莫要丢了临水宫脸面。”

这丁法安年岁只比薛振锷稍长,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哪里受得住师兄弟撺掇。当即寻了根短棒,抄在手中道:“好,那就请薛道长赐教。我也不占薛道长便宜,便以此棒应对,免得失手伤了道长。”

“好。”薛振锷干脆收剑入鞘,提在手中等着丁法安上前。

那丁法安却是正经练过,摆出架势绕圈而走,手中短棒来回变换。

薛振锷看着有趣,略略思忖,只觉丁法安所使大抵是南拳一脉招数。

刻下拳法早有南北之分,南拳重拳招,北派讲究‘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

丁法安眼见薛振锷只提剑站立,好似周身都是破绽,当即发喊一声,挥棒便打。薛振锷略略侧身,手中剑鞘黏连上去,接其招,化其劲力,旋即带其兜转。

丁法安当即察觉不妙,待想抽回短棒却哪里还抽得回来?薛振锷略略挪步,剑鞘略略发力,丁法安当即一个踉跄绊在其腿上,好悬摔了个狗吃屎。

周遭一通起哄:“法安师兄,行不行啊?”

“每日牛皮吹破天,动手就拉稀打摆。”

丁法安脸色涨红:“我……我方才没留神,这回不会啦!”

言罢又是一声发喊,短棒挂风连连噼砍。薛振锷看出来了,这丁法安用的应该是刀法,使将起来噼砍居多。

薛振锷让了几招,长剑再出,与那短棒纠缠两下陡然一滑,剑鞘点在其右手虎口。丁法安吃痛,当即丢了短棒。

薛振锷见好就收,收剑退步,笑着道:“如何?我这慢腾腾的剑法可能迎敌?”

丁法安倒也光棍:“薛道长剑法玄妙,是我眼拙了。”

便在此时,大殿门推开,陈六郎光着膀子披着衣服骂骂咧咧走将出来:“塞林娘,大清早吵吵嚷嚷,龟身生啊嫁文虫,你们几个死扑街吵任娘!”

“师父!”

“师父!”

陈六郎揉揉眼,这才瞥见一旁站立的薛振锷,当即将脏话一收,咳嗽一声道:“都……都去洒扫,等下莫要慢待了香客。”

一干弟子领命做鸟兽散。

“哈哈,薛道长起的这般早?”

“慈悲,”薛振锷笑着稽首道:“法师与贫道都是修行中人,往后可互成道友。”

陈六郎心花怒放,摸着脑袋大笑道:“诶呀,薛……道友颇对我脾气。这个这个……薛道友昨夜歇息的可好?”

“托福,一切安好。倒是陈道友……听闻陈道友将自身住所让与贫道,贫道心中实在不安,不若贫道今日便去附近村落赁上一间房……”

陈六郎急了:“不可!薛道友可是不拿我当同道?薛道友既然在临水宫挂单,哪有让道友外出赁屋的道理?”

薛振锷坚持道:“那也不能鸠占鹊巢,想来陈道友昨夜定然歇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