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久换上了秦观铭的一身男装,头发也梳成了男人的模样,正巧之前拿了秦观铭的银冠,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可惜军队的速度非常快,她连夜追了五日,依旧没有追上。
这日却因为半夜突降一场大雪,军队的痕迹被彻底掩盖,这让秦朝久犯了难。
“小哥您可不能再往前了,那边的人都是逃灾躲难的人往咱们这边来的,这三九寒天的,您往那边去干什么?”
一家客栈的老板娘,好心劝了秦朝久两句。
秦朝久故意压低了嗓音,掩饰掉自己一贯的女声说道:“我兄长就在前面的军队里,我想去找我兄长。”
老板娘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你兄长是要去西北打仗吗?”
秦朝久点了点头。
“那……”老板娘想了想道:“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等雪停了再走吧,我知道有一条小路,你到时从小路走,和你现在从大路走,时间也差不多。”
秦朝久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这场雪下得很大,足足一天一夜都没有停下来。
第二日雪停了之际,秦朝久刚吃了早饭,刚准备出去,就突然被推门而入的一个身影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
“抱歉。”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入耳的声音,夹着冷冽的寒意,却格外的耳熟。
秦朝久略微诧异的抬头,便看见了同样震惊且满眼惊喜的一双眼睛。
“秦二小姐!”
“沈辞,沈四公子?”
二人重新退回到客栈,先让客栈的老板娘给沈辞上了一些茶水餐食。
沈辞休息片刻,才忽而唇角上扬,朝着秦朝久抱起拳,唤了一声:“秦兄。”
秦朝久刚喝到了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赶紧掩饰掉自己的慌乱,一本正经的同样抱拳行礼道:“沈兄。”
二人不由相视一笑。
“你怎么过来这里了?”秦朝久问沈辞。
沈辞深深地望了秦朝久一眼,却开口说道:“我想到沈家军要对战的楼兰国,在东西最擅游牧战,我虽然不能像我父亲大哥一样征战沙场,但却也想尽我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秦朝久当即对沈辞有刮目相看。
“素来只听闻沈家苏公子爱文爱工,不崇武,但终究是沈家的男儿,自有沈家风骨,实在令人敬佩。”
秦朝久发自肺腑地称赞道。
沈辞不觉垂下眼睛,内心暗觉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称赞。
突然,秦朝久站起来,猛地想到了什么事情,略显激动:“我想到了一件事,或许只有你可以。”
“什么事?”沈辞不由抬头盯着秦朝久看。
只见秦朝久起身往楼下去,从客栈老板娘那借来笔墨纸砚,回到房间后,便伏在桌上开始作画。
随着她的落笔越来越多,一个雪上战斗工具的模样,逐渐在纸上清晰起来。
而沈辞的神色,也从一开始的不解到越来越震惊。
“这……这是雪橇?不对,这是投石机?也不对,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着秦朝久越画越复杂,他的心情也跟着越来越起伏。
秦朝久只顾低着头话,等她画完会给沈辞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