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春鸾倚靠在树干上,略有些出神。

“大师姐舒服些了吗?”吴妄例行关心。

“没多少事了,我准备在这里打坐到天亮,”春鸾喃喃道,“天狐族之事竟这般简单就能解决,此前我还想着,这一战最少也要有数万死伤。”

吴妄略微思索,缓声道:

“师姐觉得简单,其实是因琉璃神大人的权威,打破了琉璃界神祀院的话语权。

我有足够的权限,可以给天狐族许诺而不用跟神祀院商量。

神祀院此前应该也想过,让天狐族自行焚林耕种,但神祀院最后还是选择了驱逐天狐族这一条路。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春鸾想了想,又问:“如果按这么来说,天狐族之事的原因都在神祀院身上,那个胡天蓝罪责似乎也没么大。”

“师姐你又错了。”

吴妄笑道:“这个胡天蓝可以说是罪恶滔天。”

“为何?”

“首先,他偷袭边境巡逻队、发起了今晚的谋反,这已是必须处死的罪过,无论他动机是什么。”

吴妄的嗓音也渐渐柔和。

这就像是家中的姐弟饭后聊着家常,说着一些与他们生活无关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