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妙站立不动，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犹自问着：“云志哥，那边被你用雷符杀了的，应该是你的挚友吧。”

柳云志动作一僵，动作顿在那，像是突然被人点中了穴道，眼中的银光轻轻闪烁。

“挚友……千张……”

王小妙轻声道：“是不是你觉得，只有自己师祖的命令才是正确的，那你师祖让你平白无故的去杀自己父母呢？”

柳云志略微皱眉，“师祖如何会……”

“如果你师祖真的是无所不能、十全十美的，那他为什么还只是个在凡俗界的修行者，而不是那些长生不老的仙人呢？”

“师祖……”

“云志哥，你忘了吗？

你师祖他在没有元气的时候，为了活命，也曾在千年前攻破小地府，进入了十八层地狱中，贪婪的掠夺着地灵封禁溢出来的一丝丝元气。

那，没了元气，你师祖跟凡人又有什么不同呢？跟我们，又有什么不同？”

柳云志身体颤了下，向后退了半步，目光之中有一瞬银光消散，只剩迷茫和茫然，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了起来。

“师祖只是凡人……跟我们一样的凡人……”

王小妙并没有再说话，相反，她低头看了眼地面上的枯草堆，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妖言惑众！”

柳云志突然咆哮着，他抬头怒视着王小妙，双眼之中，那本来涣散的银光迅速汇聚，全身各处有雷光不断翻涌。

长发飘舞中，他那张英俊无比的面容，此刻却写满了凶厉与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