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荧隐约听见来往的道士们提及伤亡如何惨重,只不过并未提大师姑的事。

等伸手不见五指时,子柔师姐独自一人回来了。

“大师姑正在跟二师伯和三师伯在大殿商讨事务,你先回去吧。”

“哦。”

夜里长荧回到竹屋,主动同妖姐姐说了大师姑的事。

“现在平虚馆内真是一团糟啊。”妖雪儿握着圆面扇慵懒的窝在廊中躺椅里,“听闻两派道士伤亡惨重,恐怕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还顾得上师门情谊,你大师姑就是太固执,现在想要和平的调和馆内弟子的矛盾根本来不及了。”

长荧脱着长袜,将赤足泡在水盆里,时常向竹屋外的竹林小路张望,“不知道今夜大师姑还能不能回来呢。”

“谁知道呢。”妖雪儿对于大师姑的倔强有时真是无可奈,不由得愤愤道,“她要是能放下这群臭道士,我跟她早就逍遥快活去了。”

“为什么是臭道士呢?” 长荧记得不止是妖姐姐就连离大人也是这样称呼平虚道馆的道士。

妖雪儿看着天真的少女应:“当然是他们自诩仙人门下弟子,所以自视高人一等,可他们干的事却恶臭弥漫,所以才故意恶心他们罢了。”

“原来这样啊。”

“不然小长荧觉得是什么意思?”

少女提起一旁的长袜认真道:“我以为妖姐姐说的臭道士跟长荧的臭袜子差不多的意思。”

妖雪儿整个人重新卧在躺椅里笑个不停。

长荧困惑不解的默默收回自己臭袜子,心想难道不是吗?

深夜里大师姑仍旧没有回来,长荧困的打算回屋休息时,妖姐姐还在廊中躺椅。

“妖姐姐,还在等大师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