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前辈……勿怪。”

文殊眉头紧皱,云头自空中缓缓落下,悬停在李靖府邸十丈高处。

他就这般大摇大摆、毫无遮掩,让李府不少巡逻卫士目睹,引发些许骚乱。

文殊袖袍挥动,顺势做负手状,定声道:

“李靖,贫道知你是人教弟子,然不过是度厄师兄之记名弟子。

今贫道亲来,欲收你子金吒为衣钵传人,你可有不满之处?又或是觉得,贫道这阐教十二金仙、玉虚宫炼气士的名号,分量有些轻了?”

“前辈您何出此言?”

李靖故作惶恐状,低头道:“实乃义父曾有教导,让李靖做个负责尽职的好父亲。

父亲的职责,就是为儿女树立起正确认知这个世界的方式。

李靖尚未能完成对金吒的教导,实不愿金吒就此离开身边,以免他自己走错了路径,悔之晚矣。”

文殊双眼一眯,淡淡威压显露。

“你的意思,莫非是觉得贫道教导金吒,会让他走上岔路?”

“不敢,不敢。”

李靖在袖中取出一只被磨掉了棱角的玉简,低声道:“这是义父给的教导,若前辈不信,敬请过目。”

后院角落中,李长寿差点笑出声。

没想到,没想到,他当年给李靖的书册,对李靖真的有了如此深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