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天道的记录中,都是一族。

先生本该站于妖族之立场,却将妖族毫不犹豫推到了生死边缘,此非背运而行?如何得胜?”

李长寿微微叹了口气,抬起酒杯,继续道:

“如今天地主角是人族,先生此举,自外人看自是没错的,还会称赞先生一句大义。

但白先生啊……

你既做了这个花匠,享受栽培花朵、观其盛放的乐趣,就要去忍受花朵枯败、零落成泥的落寞,此为得失之道,也是天地均衡之道。

我并非是让白先生再去辅佐妖族,此时白先生为我所制,我与妖族也是对立。

但我李长寿,不想成为白先生眼中下一个妖族、下一个妖帝。

所以,我并不图谋白先生的算计、筹谋,以及其他本领,在大法师想留先生性命时,我一直未曾放下对先生的杀心。

先生并非值得钦佩的生灵,也非我所惜之才。

不在盛名时而来,亦不在低谷时离去,此方可称为洪荒之名士。

先生此时,尚不配。”

言罢,李长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缓缓站起身来。

白泽紧紧皱着眉,目光直愣愣地注视着面前矮桌上的杯盘,连李长寿何时走的都不知。

待白泽回过神来,只有李长寿那声……

“我三日后再来与白先生同饮,望先生届时,能与我今日这番话些许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