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有点艰难的把那条腿往回收,因为肚子的关系,他的动作很慢,身体不得不往后仰,水声哗啦哗啦响起,热气拂动,清澈见底的水里可以明显的看到里面的风景。

祁沣暗骂一声,全身紧绷,攥住了骆丘白的脚腕,小腿肚的确浮肿了,用手一碰,骆丘白还疼得往后一缩,祁沣当即有点心疼,深吸一口气,压住蠢蠢欲动,偏过视线不跟骆丘白对视,任命的抬手搭上了他的小腿。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把他往前一拉,他控制不住平衡直接栽在了水里,“哗啦”一声溅起很大的水花。

接着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温软的嘴唇贴了上来,骆丘白往下一瞟,眨了眨眼说,“你现在还有时间想那本无聊的《资治通鉴》吗,嗯?”

祁沣喉结滚动,呼吸急促,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是故意的?”

“你不喜欢吗?”骆丘白挑眉冲他笑,一脸的算计。

祁沣半眯起了眼睛,整张脸全红了这时候哪怕不能真刀真枪,但是妻子主动,他还是可以讨要一点福利待遇。

半响,他哑声说了一句话,“……还算过的去。”

骆丘白失笑起来,后面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里,在浴室和胸腔里回荡。

水波哗哗晃动,两个人的动作小心翼翼,热气扑在镜子上,结成一层水雾,此刻氤氲而甜蜜。

两人胡闹一番,只有用手口,骆丘白仍然让祁沣彻底没有精力再去想什么胎教,小馒头也乖的不得了,蜷成一个团,不声不响,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什么都没有看到,等到夜深人静,骆丘白累得睡着之后,祁沣还在感慨,这小小兔崽子这么听话,真是孺子可教也。

可是,这种感慨到了下半夜,就再也发不出来了。

临近天亮的时候,窗外仍然一片漆黑,睡梦中的骆丘白突然感觉到一阵坠痛,接着全身都开始疼,肚子里像是灌了铅块,不断地往下坠,让他一阵阵的出冷汗。

骆丘白硬生生被疼醒,心里有点错愕,不……不会这么快吧?

祁沣这时候也醒了,看到他蜷缩在一边,整张脸都变色了,哪怕他已经提前查了那么多资料,甚至有团团这个三岁大的儿子,这时候仍然有些慌乱,连平时一贯的面无表情都端不住了。

“这是……要生了!?”他胸口起伏,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跳下了来,紧紧攥着骆丘白,比他这个要挨刀子的还紧张。

骆丘白疼得厉害,却还是被他的手忙脚乱给逗笑了,“……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