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白被他这么一瞪反而乐了,虽然他没兴趣跟一个老头子置气,可他又不是垃圾,哪怕压根不想来蹚祁家这浑水,这会儿他也不打算走了。他弯起眼睛,冲老爷子笑了笑,简直比在镜头前还卖力,然后就像没看到老爷子那副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笑眯眯的转过头只留一个后脑勺,压根不搭理他。

他知道祁沣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既然来了肯定不会被老爷子和他的走狗几句话就吓走,所以他这次就不要脸了,你不是不愿意看见我跟祁沣在一起吗,那我非坐在这里膈应你,有本事你找保镖来打我啊?

骆丘白没有祁沣那么喜怒不形于色,基本上心里想什么都会写在眼睛里,祁沣的嘴角抽了几下,似乎有点想笑,但很快被他脸上硬邦邦的表情所掩盖。

“爷爷,你说我损害了公司利益,有证据吗?”

祁沣斜眼扫过刚才拍马屁的几个人,“你们说我跟爷爷有矛盾所以公报私仇,我怎么不知道?爷爷,我们爷孙俩有矛盾吗?”

骆丘白没忍住差点喷出来,接着赶紧低下头。

所谓的矛盾不就是不允许孙子变成同性恋,算计了孙子的爱人之后还不过瘾,还执迷不悟的想让孙子也身无分文嘛,老爷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怎么可能开得了口?亏大鸟怪说得出来。

果然这句话让老爷子的整张脸都青了,嘴角不停的抽动,显然气到了极点,连带看着祁沣的目光锋利的都像刀片。

这话他的确没脸说出口,可是不代表其他的他不能说,“你敢说背后那几个投资公司不是你捣的鬼?!要是你没拿钱给他们,公司的股票会跌成那个样子!?”

祁沣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在老头子眼皮子底下笑了一下,这个表情竟然让老爷子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收回目光站在会议厅这中间,居高临下,仿佛王者降临一般沉声开口,“在座有谁看到我收买投资公司对付祁家了?你们亲眼看见我给他们钱了,还是听到了我给他们下的指示?”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股东全傻眼了,因为这件事他们也是听董事长亲口说,压根没有所谓的证据。

祁沣冷冷一笑,“既然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损害了公司利益?爷爷,您每年在商界得罪的人可多得是,刚才也默认了咱俩没什么私下矛盾,那干嘛非要怀疑到我身上?”

祁老爷子的脑袋嗡嗡的响,几乎都要在轮椅上坐不住了,当初知道有人恶意高买低卖昆仑的股票,他猜到是祁沣动的手脚,所以压根没让人去仔细调查,结果这个疏忽竟然成了祁沣捏住他的软肋。

“那是因为除了你不可能有别人!你不用强词夺理。”

整个屋子里静的只有老爷子愤怒粗重的呼吸声,祁沣目不斜视的挑了挑嘴角。“强词夺理?那好,爷爷我问你。”

“我是昆仑股东不假,但是我是抽逃公司资金了?还是跟昆仑恶性竞争了?我怎么记得留白公司是搞娱乐行业的呢,这跟昆仑的地产和纺织业不搭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