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下着雨,他猛地打了个哆嗦,祁沣踉跄着追到窗口的时候,他已经抱着一根粗管子从二楼滑到了花园。

抬头对上祁沣的视线,他做了个鬼脸,幸灾乐祸的大喊一声,“不举男,再见!”

“少爷,要追吗?”

保镖此时已经围了上来,祁沣头昏脑涨的靠在墙上,双目赤红,盯着骆丘白逃跑的背影,摇了摇,“不用了。”

“先送我回去,这该死的病又发作了。”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抽干了全部力气,捂住绞痛的心口,闭上眼睛缓缓道,“还有,刚才那个人,给我查出来是谁。”

第4章 【名器炉鼎】

量完体温,吃上镇定剂,祁沣的状况终于稳定了下来,虽然仍有点低烧,但之前暴涨的情潮总算是偃旗息鼓。

他躺在床上,脑袋上枕着丝绒缎面的枕头,脸色是大病初愈般的苍白。

旁边的佣人帮他噎好被角,私人医生摘下听诊器叹了口气,“少爷,你是不是又没按我的吩咐贴身带着速效救心丸?”

祁沣冷淡的挑起眼眉,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不需要?你每个月都要来这么几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严重,你才二十八岁,心脏的负荷已经赶超了别人四十岁的状况,要是还不随身带着药,万一哪天再发病,心脏骤停,可就连小命也保不住了。”

“张医生,我说过了,我不是心脏病,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毛病,不需要这样兴师动众。”

祁沣仿佛在谈论别人一般,神色淡淡的,连语气都没有起伏,像是完全不把自己的病情放在眼里。

医生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惭愧而焦躁,“抱歉少爷……是我医术不精,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查不出您的病因,只能缓解您的症状却没法治本,我……我很惭愧。”

祁沣摆了摆手,“这不是你的问题,遗传病要是这么容易治愈,早在爷爷那辈就治好了。”

“张医生,我有些累了,今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