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由自主地扫到裴昭的脸时,竟虎躯一震。

“阿昭……你怎么了?没事吧?”沈兰只觉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立刻紧张地问。

裴昭面色绯红,双眼像是含着春水,连唇都红得诱人,看起来漂亮极了。

只要没有脖颈上越来越刺眼的斑点。

白至秦听见沈兰如此问,放下毛笔也凑了过来。

沈兰刚才毕竟不好多看,只匆匆扫了一眼,这会细看,才发现都是红痘。

她不由分说地撸起裴昭的袖子,果然,青筋凸起,上面也起了一片如同湿疹一般的东西。

裴昭却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碰的东西一般,登时缩了回去。

沈兰难以置信道:“阿昭,你这莫不是过敏了吧?”

根据沈兰多年生活经验,这种症状,分明是过敏。

可是,过敏源在哪里?

竟然是白至秦先反应过来,“恩人……莫不是那杯酒?”

沈兰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立刻明白过来—裴昭的退却与欲言又止是为何。

她颤声道:“阿昭,少爷说得可对?”

裴昭笑了一笑,“兰姐……我却也不清楚。”

说谎。

活这么大,自己对什么过敏,怎么可能不清楚。

何况,还是酒这种常见的东西。

沈兰反省,她以前最烦生意场上让酒这一套,一听见赴酒局,就头疼。

什么时候起,她也成了有话不能好好说,用一杯酒解决问题的场面人呢?

甲方就罢了,但裴昭他们几个,是她在这个世界里,接触的为数不多亲近的人,甚至已经心口不宣地成了朋友。